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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心剑

 

童搬来一大桶斋饭,混杂着黑米、玉米、小米等谷物,以及三碟素菜。

“许大人请慢用,道首马上过来。”道童恭敬退下。

许七安没吃,看了眼桌上的两隻碗,两双筷,满意点头。

如果这顿饭是让他自己一个人吃,那他现在就打道回宫。

“吱~”

刚关上的格子门,重新被推开,穿着玄色道袍的女子国师走了进来,臂弯托着拂尘,青丝用道簪简单扎着,垂下几缕额发,显得有几分妩媚。

而眉心的一点朱砂,则凸显出了仙子般的圣洁,让两种不同的魅力奇异的杂糅。

“国师!”许七安起身拱手。

洛玉衡颔首,伸手示意:“许大人请用膳。”

“国师请用鳝。”

两人入座,盛了一碗饭,自顾自的吃起来。

许七安摸不准美女国师的意图,斟酌着不开口,吃饭时偶尔看她几眼,赏心悦目。

这女人乍一看,是粉嫩的二十岁,看着看着,又会觉得是三十岁的水灵少妇,你一拍屁股,她就知道换个姿势。

可是看久了,卧槽,这分明是四十出头的极品美熟女,那丰腴的身段,那眉眼间藏不住的风情,简直是男人杀手。

许七安又找回了第一次见她时的感觉——妈妈的朋友,善良的小姨、英语女教师等等。

“这女人修的是道,还是妖法?”许七安暗暗皱眉。

会出现以上种种错觉,当然不是他的原因,肯定是人宗修行之法的问题,这是金莲道长背书确认过的。

天地人三宗没一个正常的,地宗受功德所累,动不动就成魔。人宗什么情况不知道,但同样有后遗症。

至于天宗,他们走的道,本身就是最大的问题。

天无情,才能亘古长存。人无情,那与死物有什么区别呢。

按照许七安的理解,天人合一,就是化身规则了吧。

“听金莲道长说,许公子在云州服用过脱胎丸?”洛玉衡开口。

金莲道长和你说这个干嘛许七安一愣:“是的。”

“贫道想借许大人一碗精血做药引,用来炼製丹药,缓解身体顽疾。”

什么顽疾需要我的精血做药引?许七安看了她一眼,没有表态,但心里在措辞,怎么拒绝她。

血液这种东西,在他前世只能验血型,但在这个世界,可以玩出很多操作。

印象最深刻的是巫神教的咒杀术。

洛玉衡似乎早料到他的反应,夹了一筷子米饭,送进红润的小嘴,不紧不慢的补充道:“这是金莲道长的建议。”

许七安点点头,“我得确认一下。”

洛玉衡颔首。

许七安当着她的面,取出地书碎片,刚想传书询问,想起自己现在是个死人,不能开口说话。

这时,洛玉衡目光望向门口,淡淡道:“他在这里。”

许七安扭头,看见一隻橘猫蹲在门槛上,琥珀色的竖瞳幽幽的看着他们。

“道长,你怎么来了等等,你不是进不了皇城吗?”

橘猫竖着尾巴,踩着柔软无声的猫步,跃向桌面。

许七安轻轻一巴掌拍开,“吃饭呢,注意猫毛。”

橘猫隻好蹲在地上,昂着头,温和开口:“伤势好了之后,可以随意出入皇城了,不过皇宫依旧进不去。”

道长的实力比我想象中的还强啊许七安现在不是菜鸟了,想无声无息的潜入皇城,少说得四品。

当然,这里不包括武夫。

以武夫的体系特点,就算是一品,也无法无声无息的潜进皇城,多半会被发现。

当然,如果是一品武夫,差不多可以单刷“大奉京城”这个副本了。

“那精血是”许七安尽管很信任金莲道长,但依旧有些迟疑。

这就好比有人要用你的电脑,尽管是好朋友,或者亲戚,但你内心也会抗拒,毕竟谁的硬盘里没几百个g的老婆啊。

“借你血液里脱胎丸的药性。”金莲道长先看了一眼洛玉衡,见她没什么表情,继续道:

“人宗修行之道坎坷艰难,这点你多少了解过了,洛道首每月会受业火烧灼,饱受七情六欲之苦。脱胎丸能褪去旧躯壳,让人重获新生,可以暂时缓解症状。”

许七安缓缓点头,大胆的说了一句:“难怪我觉得国师有着非同一般的魅力。”

如果金莲道长不在这里,这话他是断然不敢说的。

金莲道长回应说:“人宗道法修行到高深处,具备众生相,能让你看见内心最渴望的那一面我指的是情爱方面。”

说着,橘猫脸上露出人性化的笑容:“你见到了什么?”

洛玉衡没什么表情的抬头,看了一眼许七安。

许七安表情倏然凝固。

这反应金莲道长一愣,旋即来了兴趣,追问道:“你似乎感触很深。”

我以为我是黑丝控、御姐控、熟女控、萝莉控、妹控,到最后发现我只是单纯的好色而已我对这句话的感触从未如此深刻许七安干笑一声,轻飘飘的岔开话题:

“既然金莲道长做中间人,在下自然愿意尽绵薄之力的。”

洛玉衡满意点头,轻声道:“你有什么想要的丹药,可以尽管开口,当做是精血的补偿。”

金莲道长抢在许七安之前开口:“不着急,慢慢想,人宗道首的人情不是一般人能得的。”

洛玉衡不带烟火气的瞥了橘猫一眼。

景秀宫。

临安带着侍卫抵达母亲的住处,她小跑着进了屋子,红裙翻飞,嘴里嚷嚷着:“母妃母妃”

屋子里,陈贵妃正在偷偷抹眼泪,见到女儿跑进来,连忙别过脸,擦拭泪痕。

诈呼呼的临安一下子安静了,缓步走到陈贵妃身边,握住她的手,妩媚勾人的桃花眸里闪过心疼:

“母妃,太子哥哥会没事的,清者自清,您别哭啦。”

前阵子她情绪糟糕,一半是因许七安的殉职糟心,另一半就是太子的遭遇,以及陈贵妃整天以泪洗面。

作为女儿,看着母亲郁郁寡欢,日日垂泪,她心里很不好过,却无能为力。

侍立在一侧的贴身宫女低声道:“这几日,有宗室的亲王来见了娘娘,他们说,外边的大臣们在商议着另立太子的事宜。

“娘娘听了后,便大哭了一场,连着两天都没怎么吃饭。”

临安大怒,“这群没远见的狗东西,干嘛和母妃说这些。”

她气的骂叔叔们是狗东西。

“临安,别说浑话。”陈贵妃反握住女儿的小手,神色凄苦:“你太子哥哥是庶出,这些年总有人说他得位不正,废了也好,母妃也不用成日提心吊胆。”

这话让临安心火大起,她知道母妃指的是那位虎视眈眈的后宫之主。

大宫女叹息道:“如果案子能查的真相大白就好了,可是这么多天了,一直没进展。”

案情是要保密的,许七安几次三番对两位公主强调。

但现在,见母亲日渐消瘦,眼眶红肿,临安忍不住了,大声说:“谁说没进展的,许七安已经把案子查的差不多了。”

陈贵妃眼睛一亮,直勾勾的凝视着女儿:“案子快真相大白了?那个,那个许七安真的快查出来了?”

激动之下,用力握紧了临安的手。

“母妃你捏疼我了。”

既然已经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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